浅月窥清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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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淮瑾尔(一)

好的,由于我起名废,名字就这样吧,其实男主是薛定谔的男主,看个人的看法吧,毕竟骨科不骨科各占一半


她是江淮瑾的逆鳞软肋,燕都的上层圈子里人尽皆知江家家主江淮瑾是弑父逐兄,一步步的踏着至亲血肉执掌的江家,却唯独对兄长的独女宠溺至极。

彼时江老爷子还在,江家长子江淮钰是板上钉钉的继承人,妥妥的燕都太子爷,娶得又是陆家的千金,江家的日子可谓蒸蒸日上。又过了五年,终于得了一个闺女,江老爷子喜不自禁,孙女儿满月刚好是其大寿,江家大摆宴席。席间众宾客脸上都笑意盈盈的推杯换盏觥筹交错,一片欣荣。

没多久,江家的门就被推开了,来人是早年间被江老爷子驱逐国外的次子,江淮瑾

当时的事情究竟发展如何,除了当日的宾客外再无人知晓。只知道那日过后,一向身体倍儿棒的江老爷子住进了医院,没几日就撒手人寰。而原先的江家太子江淮钰,则步上了自己弟弟当年的路——和自己的妻子陆佳荣被驱逐到了国外,只留下了自己刚满月的闺女

而执掌了江家的江淮瑾看着助理怀里的小婴儿,动作有些生疏的接过来抱着哄了哄,随口问:“名字起了么?”

助理谨慎的回他:“起了,是……老爷子生前亲自取的,叫唯堇”

江淮瑾挑眉,“尉堇?老爷子取名倒不算糊涂,只是这名字女孩儿叫着可不好听”他复又低头逗弄着有些无聊烦躁的侄女,助理一时不知道自己老板是听岔了还是自己的咬字不清晰,有些踌躇着要不要再提一遍小姐的名字。还没下定决心,旁边就有人邀功般的开口:“老板听错了,是唯不是尉,唯堇,正适合女孩儿家,且不像那大众化的名字,独特。”

江淮瑾轻拍着侄女儿的肚皮哄着她睡觉,一双眸子里只看得见对婴孩的喜爱宠溺,嘴里的话音温润如玉,只是透了些凉薄气

“我说了,尉堇不适合女孩儿叫,堇字就罢了,适合当个小名,江家唯一的大小姐,自然如珠似宝,珍贵无双。至于名字……”江淮瑾看着已经熟睡的侄女,也不知怎的,一个名字就到了嘴边:“君尔,江君尔”

助理扶了下眼镜,先不提名字好不好听,适不适合大小姐不说,就单说名字的寓意,自然是老板的更好。江老爷子虽说宠孙女儿,但他始终认为女孩儿无法继承家业,还是有些老一辈的思想在身上。老板的名字就更有说头了,君啊,啧啧啧,看来以后得把大小姐当做小老板一样供着。

不过在那之前嘛……他瞄了眼自作聪明回话的同僚一眼,就先替别人默哀一下吧,回去后估计就要被处理掉了。助理的脑洞散发了一下,又把脑洞收回去了,呸呸呸,什么处理,开除开除开除。现在是法治社会,法治社会,法治社会。助理默默背起了国家核心价值观。

江君尔从小就没见过自己的父母,一直都是和自己的叔叔江淮瑾生活在一起。在她的成长里,没有爸爸妈妈,只有叔叔。

江君尔四岁时开始启蒙,是江淮瑾亲自将她抱在怀里,一笔一划的教她读书写字。从七岁开始上学时,每天的接送也都是江淮瑾亲力亲为,哪怕最忙的时候,也都没让别人去接送过江君尔。为此他就算出国谈业务也都是挑着周六末和节假日,这样方便把小姑娘带在身边时时教导。

十六岁的江君尔出落得亭亭玉立,因着自幼跟在江淮瑾身边,所以也染上了江淮瑾的手段习惯。如果说江淮瑾于江家来说是说一不二的“皇上”,那江君尔就是他钦定的太女。

有人在心里嘀咕,江淮瑾为了夺权不惜弑父逐兄,没道理是为了一个还是婴儿的江君尔铺路才对,这种事情怎么看都是由江淮钰这个生身父亲来做才能说得上是名正言顺。可偏偏,江淮瑾一副铁了心要将侄女培养成接班人的态度,甚至在江君尔年仅十四岁时还将一些不是很打眼,但是却对江家来说也算得上是至关重要的项目交给她,从旁辅助用以历练。

江君尔的成长江淮瑾全看在眼里,他望着坐在他身旁认真完成作业的侄女,眼中的欣慰爱意浓厚的快要溢出来。江君尔很敏锐的察觉到了这股视线,但是她没有觉得不对,毕竟她从小就和叔叔亲密无间。

江君尔有时候也在想,现在还能和平共处,等到她在长大些呢?成年呢?那个时候她和江淮瑾的关系还能维持的住现在吗?江君尔无法得出任何结论。

一直关注着侄女的江淮瑾发现侄女居然走神了,不禁有一些好奇的凑了过去:“堇堇在想什么?居然能这么入神?”江淮瑾看看她的习题册,这种题目根本不会难到她。江君尔摇头,下意识选择了敷衍:“在想王姨晚饭有没有做我爱吃的酒酿圆子”

江淮瑾的眸子有些凉意,酒酿圆子,堇堇还真不愧是江淮钰的种,父女两个口味都很相似。

江淮瑾不爱甜,他甚至很厌恶。其实江家父子的口味都差不多,尤其是酒酿圆子。这是江夫人的拿手好菜,江家兄弟少时就很喜欢母亲做的这道甜汤,直到江夫人去世后才不怎么去碰这个,不管厨艺多好的厨师,总觉得做不出江夫人一样的味道来。后来江淮瑾毫无预兆的被驱逐去了国外念书生活,完全没有独自生活过的少年一下子手忙脚乱,他甚至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才会让对他一向宠溺的父亲连见都不愿意见一面就将他赶出了家门

意气风发的江二少狼狈的去了国外,平日里和他有过交情的大多数都离他远远的;有过节的则是跑去了国外对他落井下石。发觉江老爷子根本不管不问后,那些人的手段愈发激烈。江淮瑾在一次生日的时候笨手笨脚的做了碗酒酿圆子,红着眼眶慢慢吃完,也就在那个时候,江淮瑾彻底戒掉了甜,化成了厌恶。因为甜只会让他想到他冷漠的父亲,以及暗中挑唆别人对付自己的兄长,再也无法让他想起母亲了。

陆佳荣对于江淮瑾来说,比起姐姐,更像是类似于“妈妈”的定位

两个人的相遇是在江淮瑾最狼狈的时候,陆佳荣替他训斥呵走了那些被江淮钰暗地里雇佣来的不坏好意的混混们。陆佳荣看着眼前的少年根本没法放着不管,她将江淮瑾带去了自己的房子,先让人给他上药,自己去给江淮瑾下了碗馄饨。江淮瑾吃着馄饨,隔着升腾的水雾看着陆佳荣,仿佛看到了早逝的母亲。

后来两个人越来越熟,陆佳荣知道了江淮瑾的身份,更是照顾的妥妥当当。江淮瑾也对陆佳荣敞开了心房,将人当做亲姐姐一样的对待。直到陆佳荣某次回国回来之后,将一封请柬递给了他

江淮瑾沉默看着手中做工精良甚至能称为奢侈的请柬,又无言地看着陆佳荣,希望对方能给他一个解释。

陆佳荣倒是看的开,她甚至反过来安慰江淮瑾,“我早就知道我和江淮钰是要联姻的,这是我作为陆家女儿的责任”她看着抿唇不语的江淮瑾笑笑,“我的弟弟诶,姐姐结婚没必要这么不高兴吧,还是你觉得我配不上你那哥哥?”

江淮瑾抬眼看向她,眼里迸出血丝,他哑着嗓子:“姐,你不会不知道我和他的过节”他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你明明知道我在准备着做什么的,你却在这个时候告诉我,你要和他结婚?你知不知道一个不好就会把你牵扯进去,把陆家也给牵扯进去?我已经有十足十的把握,到时候你要嫁给谁,整个燕都的青年才俊任你挑!陆家看上了那么个东西也就算了,你居然也就同意了?”

陆佳荣沉默不语,她伸手想要像往常一样伸手揉揉他的脑袋,却被江淮瑾避开了。已经是青年的江淮瑾就这么沉默的离开了陆佳荣的住处,第二天有人来到了这里清扫了一切江淮瑾在这里留下的所有存在过的“证据”。就这样,两人再也没有见过面,直到那天江淮瑾推开了江家的大门,将女儿的满月宴和江老爷子的寿宴搅和的天翻地覆

江淮瑾自始至终没有透露出一点他和陆佳荣紧密来往过的关系,但是陆佳荣知道江淮瑾还是把自己当做他的姐姐。甚至因为这一层关系,陆佳荣就算是跟着江淮钰被驱逐到了国外,也要比江淮钰自由的多。现在想想,江淮瑾当初就做好了所有准备,会突然晚了五年只能是因为想把自己和陆家全须全尾的摘出来。只可惜,陆佳荣坐在回国的飞机中看着窗外抿了口香槟,她无法见到自己的女儿了。江淮瑾能不牵扯到她,不牵扯到陆家的代价就是自己的女儿。

划算的买卖

她自嘲的笑笑,抚摸着胸口的项链,里面是一张相片,这是她留存的唯一一张全家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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